各地不应盲目“煤改气”。煤改气后,大幅度提高了电价水平,地方财政负担很重,也增加了市民负担。而且现有的煤电技术,完全可以达到节能减排的要求。负荷比较平稳的供热机组,如果用近零排放技术改造,每度电成本只增加0.015-0.02元,比煤改气一度电增加0.25-0.3元,要经济的多。
要适应新常态,保持平常心
经济正在进入新常态。电力工业要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旧常态的特征是经济增长持续高速,高储蓄-高投资驱动,人口红利巨大,对房地产的依赖,扭曲的国民收入分配机制等。这种形态是难以为继的。人口老龄化,被抚养人口上升,人口红利在逐步消失,劳动力成本大幅上升。从资本投入看,高储蓄-高投资增长模式难以为继,随着储蓄率的下降,可用于投资的资金减少。随着和国外先进水平差距的拉近,技术继续进步变得缓慢,代表效率的全要素生产率也短时间难以大幅提高。
第三次工业革命是中国经济转向新常态的重要因素。里夫金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强调能源技术革命。他认为互联网技术和可再生能源新技术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强大基础。《经济学人》2012年4月21日的封面文章,强调数字化制造和新材料的应用。此外就是德国政府发布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应该把三者结合起来看,不仅是互联网和可再生能源的问题,也包括数字化制造和新材料,是综合性的概念。比如3D打印技术,一方面使得依靠人力大大减少,而且是节能的,节约材料的。不仅是生产方式大变革,也是组织形态的变革。这种变化就会影响各国在全球工业体系中的分工和地位。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很有可能在制造业中再度领先,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制造业可能会丧失优势。
和第三次工业革命有关系的另外一个因素也很重要,就是制造业的回归和全球经济再平衡。这对中国经济影响非常大,也是中国经济转向新常态的重要因素。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发达经济体认识到长期以来的外包政策和国内产业空心化的重大影响,呼吁重新回归制造业。全球经济再平衡,也意味着对之前经济失衡发展的矫正。而且制造业的回归也促进再平衡的加快,也意味着外需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将减弱。
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后,都会出现增速“换挡”现象,这是新常态的第一个特征。不少国家和地区经济增速都是从8%以上直接切换到4%左右。中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中国国土面积大,地区间发展极不平衡,有非常大的纵深,可以容纳经济转型,所以经济增速下降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