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新一轮电改必须明确IRP在国家电力规划设计体系和实施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并在法律上确立国家层面电力综合资源规划设计的责任主体,同时应明确具体执行IRP规划的实施及操作主体。
第三是改革传统电力供应体系,推动重大技术路线、产业结构和商业模式创新转型。
正如“能源革命”所要求的,抓住战略机遇,顺应国际大电网技术发展趋势,推进技术革命,调整产业结构,应是本轮电改的重要使命。毫无疑问,新一轮能源技术革命和产业创新也必将以其巨大的乘数效应拉动上下游产业加快发展。当前,以分布式发电和微电网为标志的多元电力供应体系已是当代国际能源技术革命的大势所趋。实践证明,分布式发电的最大贡献,在于它可以利用余热为工业/家庭/商业提供热电冷联产,从而大幅度降低碳排放并提高总体发电效率,由传统火电技术的33%或联合循环燃气轮机的50%提高到80%以上,实现能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与此同时,分布式发电与微电网结合,不仅可以就地提供电力资源,同时还可以提供诸如无功功率和电压控制,旋转备用和事故备用供电,调频和负荷跟踪以及黑启动等辅助服务,有效地提升电力系统的供电安全和应急能力。
随着新能源和分布式发电的上网以及建筑节能、电动运输、源网荷储协调运行,配电网正在从单向(无源)电力传输的被动配电网向双向电力传输的主动配电网过渡,这也需要更加灵活的电网智能化技术创新。英国电力监管机构已将这一挑战称为“英国再布线”。毋庸置疑,这种新型电力系统对实现能源革命的目标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本轮改革应大力推动传统电力供应体系向这一符合国际能源大趋势的方向加快转型。
此外,鉴于特殊的资源禀赋,我国输煤与输电的优化组合是本轮电改的又一个关键问题。如何才能使资源优化组合?一是实现化石能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二是要促进可再生能源的高效利用,减少弃风弃光;三是通过确定输煤与输电的最佳比例,优化跨区域能源输送的技术经济参数,最大限度提升资源与环境效益。因此,本轮电改方案要能够支撑上述目标的实现。
总之,我国有限的化石能源资源是继续低效燃烧还是转而高效利用?究竟选择何种技术路线?何去何从,兹事体大,事关国家能源安全战略的顶层设计,也是本轮电改必须回答的重大命题。